想到这里,他对楚清明的敬佩之情便又加深了一层。
此子,未来不可限量。
当晚,省委招待所。
经过严格的审查,zy巡视组正式得出结论:江瑞金同志在浣花集团案件中并无违纪违法行为,所谓通过“情妇”颜初阳操纵诈骗的指控纯属诬陷。对他的调查予以解除。
江瑞金神色平静地走出这栋让他短暂失去自由的小楼。
夜色中,早已等候在外的颜初阳一看到他,立刻像一只归巢的小鸟,飞奔过去,扑进他怀里,声音哽咽,委屈道:“爸!”
江瑞金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,语气温和地安慰道:“好了,初阳,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
这时,宫楚熙也从不远处的车上下来,静静地站在那里,看着相拥的父女二人,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。
就在不久前,她还因为那些刻意拍摄的亲密照片,心如刀绞,以为丈夫真的背叛了家庭,包养了年轻貌美的小三。
可没想到,结局竟是如此的戏剧化。
江瑞金抬起头,看向妻子,眼神中带着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轻声道:“楚熙,辛苦你了,这么晚还特意跑来接我。”
颜初阳从父亲怀里抬起头,用手背擦了擦眼泪,然后懂事地转向宫楚熙,乖巧喊了一声:“姐姐。”
而这一声“姐姐”,直接把江瑞金喊懵了,表情有些错愕。
宫楚熙却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是受用,她看着颜初阳那青春靓丽、颜值身材气质无一不佳的模样,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喜爱,笑着对江瑞金说道:“没事,我觉得挺好,咱们各论各的。初阳这么漂亮,叫我姐姐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接下来,三人上了宫楚熙的车。
车内,江瑞金握着妻子的手,诚恳道歉:“楚熙,对不起。初阳的事情,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。只是……我一直没想好该怎么开口,怕你误会,也怕打扰到原本平静的生活。”
宫楚熙摇了摇头,语气平静:“其实,你不用道歉的。毕竟这些事都是在我们认识之前发生的,我没什么想法,也能理解。”
她嘴上这般说着,心里却是在想,江瑞金这次是不是在以身为局?
事实上,宫楚熙猜对了。
江瑞金此次的遭遇,并非完全被动,他既是棋子,也是棋手。
以他的政治智慧,早已洞悉了,自己身处高位,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伺,想要将他拉下马来。
虽然无法确定具体的敌人是谁,但这不重要,他可以选择主动引蛇出洞。
于是,他故意在一些看似隐秘、实则容易被监控的场合,与女儿颜初阳有了一些亲昵举动,如牵手、拥抱,制造出容易引人误解的素材。
果然,没过多久,枫桥县浣花集团的老板杨展就恰巧出现,并与颜初阳迅速确定了恋人关系,随后便屡次试图拉他下水。
至此,江瑞金已经确定,鱼儿上钩了。
他于是将计就计,在与女儿的日常交谈中,故意说一些模棱两可、看似涉及商业运作,实则经不起推敲,但极易被剪辑拼凑成罪证的话语。
事实上,江瑞金预判了敌人的预判。
而颜初阳与杨展的所谓恋爱,也是在江瑞金的指引下,配合杨展演出的一场戏。
而且,颜初阳与杨展的每一次关键对话,她都暗中进行了完整录音,留下了反击的证据。
因此,从头到尾,江瑞金、颜初阳,乃至幕后布局的杨雪京,都在这场大戏中扮演着演员的角色,唯有自以为得计的杨展,被蒙在鼓里,成了可怜的炮灰。